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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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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肢開始發軟, 身上也開始慢慢燥熱。

趙元善幾乎握不住那根簪子,極力克制身子的不適,質問:“你在那酒裏放了什麽?”

百裏傷道:“自然是好東西。”他來到趙元善面前,輕而易舉拿下她的簪子,抓著她的手腕,挑起她的下巴,“我還是很想感受一下,能讓裴敬甫在意的女人,到底有多好而已, 另外我也喜歡看女人主動一點。”

趙元善使出全身的力道揮開百裏傷的手,只是越用力氣就越覺得無力,趴倒在床上, 額頭冒了一層細細的汗。

雖然緊咬牙關想挺住,但意識還是在藥力的作用下開始飄忽。

百裏傷翻過她的身子, 將她的衣裳扯到臂彎。

趙元善根本無力反抗。

百裏傷才剛扯下她的衣裳,便覺得身後一道厲風直逼自己而來, 他放開趙元善,側身躲閃開。

一柄精致小巧的短刀擦臉而過,牢牢釘在木柱上。

百裏傷剛剛側身,就見裴敬甫疾如風般的朝他沖來,如脫弦之箭。他淩空跳躍躲避, 腳剛落地,竹簾外又有一道殺氣撲面而來,銀光劍氣齊齊斬斷竹簾, 無為的劍法又快又狠,百裏傷躲避不及,橫臂格擋,發出一聲金屬碰撞清脆的聲響,百裏傷的幾縷白發也被劍氣震斷,他眉頭狠狠皺起,察覺到手臂上那塊護肘玄鐵斷裂以及之後清晰的痛楚之後,望著無為暗紅色的眸子裏盡是要吞噬人的戾氣。

無為眉目冰冷,不給百裏傷喘息的機會,劍影虛無,繼續與百裏傷殺到湖面。

裴敬甫從木柱上拔下驚棠刀入鞘,然後便望向面色潮紅,眼神有些虛無的趙元善,擰著眉,眸底劃過一絲不解,迅速替她將衣裳拉好。

“趙元善,你怎麽了?”

趙元善隱隱聽到有人叫她,腦海一片混沌,又察覺到有人碰她,以為是百裏傷,便吃力的撥開他碰著自己手臂的手,有氣無力的:“……你別碰我——”

趙元善的碎發混著細汗貼著鬢,呼吸急促不穩,可見的肌膚上皆染上了一層淺淺的粉紅,飄忽的目光像蒙了一層秋霧,整個人嬌艷欲滴。

裴敬甫只是望著趙元善怔楞了片刻,便明白了什麽。

見她這番模樣,八成是百裏傷對她使了什麽下三濫的手段了!

裴敬甫擰著眉,輕輕拍了拍她的臉:“趙元善,你現在可認得我是誰?”

趙元善越來越難受,但被突然拍兩下,意識開始恢覆了一點,這才看清了眼前的人是裴敬甫。

“是你?”趙元善想也知道自己中了什麽,但知道面前的人是裴敬甫的時候,她更加窘迫,於是咬緊牙關,使出全部的力氣推了他一把,“你……”

身體裏的難受讓她徹底說不出任何話。

剛才她推的那一下根本撼動不了裴敬甫半分。

裴敬甫望了眼外邊正在糾纏的無為和百裏傷二人,拉過趙元善將她抱在懷裏,先從另一邊離開。

這番動靜已經驚動了三途門的弟子,裴敬甫帶趙元善上岸的時候,那些人正好趕到將他們圍住。

未等那些弟子主動進攻,裴敬甫將趙元善放了下來,一手摟著她,一手揮動佩刀浴血廝殺。裴敬甫的刀法十分狠厲迅速,不下片刻,那些人便倒了大半。

依然有不斷的三途門弟子出現,只是還沒靠近裴敬甫,就突然被出現的陸燼截了路。

“先帶你媳婦兒走,安置好她再回來幫我們。”陸燼言簡意賅。雖然身上的傷沒有痊愈,但對付這些小嘍啰已綽綽有餘,他要做的只是跟這幫人周旋而已。

裴敬甫沒有猶豫,只跟陸燼說了一句:“萬事小心。”

他看了眼身後不遠處還在於百裏傷糾纏的無為,遂帶著趙元善離開。

趙元善緊緊抓著裴敬甫,那股子不能抑制的難受刺激她的神經,雖然極力克制,但她還是開始變得情不自禁。

裴敬甫帶著她找到一處密林隱蔽的地方,他小時候便生活在這裏,對這裏周遭的環境都很熟悉,這裏相對安全,除了三途門的人根本不會有人能來這裏。

但三途門此刻因為他們的闖入亂作一團,更不會閑暇到尋來這裏。

裴敬甫將趙元善放到一棵樹下靠著,剛松開她,趙元善的手便突然握住他的手。

她的手變的極熱,裴敬甫頓了頓,試探性的喚了她一聲:“趙元善?”

趙元善拉著他的手,往他傾身靠來,雙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裴敬甫錯愕的睜大了眼,身子往後一仰。

嬌軟滾燙的身軀緊緊挨著自己,她連呼出的氣息都是有些發燙的,吹在自己的脖頸處,伴隨她因為難受發出的低吟,裴敬甫僵直了身子,耳根不覺躥紅。

趙元善意識徹底不清,身上又難受又熱,無意識的開始脫自己的衣裳,露出香肩和鎖骨。

裴敬甫實在不太能受得了這樣的趙元善,他不自覺滾動喉嚨,身上也莫名燥熱起來。意識到不對,他制住她的手,將她褪了一半的衣裳重新拉好,沈著臉,低喝:“趙元善!”

此時此刻的趙元善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整個人都被藥力所控制,情不由衷,就像一葉浮萍漂泊無依,當抓著裴敬甫的那一剎,仿佛抓住了救命的樹枝一樣,能得到拯救一樣,所以死死抱著裴敬甫不肯松手。

裴敬甫越來越覺得情況不妙,想要分開她,不斷往後退,結果趙元善根本不肯放手,朝他壓來,裴敬甫因為身上所壓來的力道一下坐在地上,她便順勢跨坐在他的腿上,滾燙的臉貼著他的肩頸,呼吸急促,斷斷續續的說著:“……你別走啊……”

裴敬甫明顯感到自己小腹下有一團火,他不想在這種狀況下對趙元善做什麽,但,他也是一個正常男人,有正常無可避免的反應。

更何況,他對趙元善並不是沒有一絲情意的。

裴敬甫的心神開始不穩,她吹在自己耳邊如蘭的呼吸和緊貼著自己的嬌軀都是在一遍遍擊垮他的防線,雖然心神開始不堅,但他還是保持一絲理智,再這樣下去肯定要出事!

裴敬甫從來沒有見過這番模樣的趙元善,也未曾想過她動情之時的模樣,竟是如此勾人魂魄。

讓他有些迷醉。

身體裏的熱浪讓趙元善越來越情不自禁,她的手開始不安分,朝裴敬甫的腰摸索過去,然後扯住他的腰帶。

裴敬甫及時捉住她的手,臉色尷尬又難看,聲音幹硬:“趙元善!松開——”

趙元善根本聽不到他在說什麽,低吟:“我好難受……好熱……”

本來裴敬甫都如緊繃的弦了,她偏偏往自己懷裏貼著蹭著,扯他腰帶不成,便開始扯他的衣襟,柔軟滾燙的唇刮過他脖子的皮膚上,帶起陣陣顫栗。

他的呼吸明顯變得急促起來。

裴敬甫沈著臉,拉下她兩只手別在身後,眼眸裏情緒覆雜,聲音依然冷冷的:“趙元善,你別亂動。”

看趙元善這個情況,他是抽不開身去幫無為和陸燼了,留趙元善一個人在這裏,他不可能放心。趙元善現在中了毒,意識不清,不可能會安分的待在這裏。

還是要先想想怎麽盡快幫她解毒才好。

他剛制止住趙元善,不讓她再往自己身上亂摸亂蹭,陸燼便在不遠處循著聲音趕了過來,“姓裴的,可算是找到你了——”

陸燼走近,才恍然看到裴敬甫抱著趙元善,而趙元善坐在裴敬甫身上的姿勢不可描述,驚覺自己可能來錯了時候。立馬明白似的往後退:“天太黑,我不知道你們正在……”

裴敬甫知道陸燼誤會了,臉色一黑:“胡說什麽?沒有的事!”

“行行,且當我誤會了……”

“你過來!”裴敬甫見陸燼要轉身離開的樣子,喝住他,“趙元善被百裏傷下了藥,你有沒有什麽緩解的好法子?”

陸燼一聽,忘了趙元善幾眼,這才明白過來:“哦——原來她是被下藥了?”

“嗯。”裴敬甫沈著臉,“你到底有沒有什麽好法子?無為和百裏傷那裏怎麽樣了?你怎麽過來了?”

“無為和尚是武功在你我之上的高手,跟百裏傷打著打著就不知道去哪裏了,我找不到他,也懶得跟那群蒼蠅費勁,就尋了個空子逃出來了。”陸燼看向裴敬甫懷裏的趙元善,“至於法子,我怎麽敢有?”

裴敬甫眉頭一簇:“什麽意思?”

“你把她睡了,不就好了?”

看裴敬甫的表情好像不是很願意用這個方法,陸燼就有點不明白了:“她是你的女人,你睡她怎麽了?嘿——你這模樣,不情願睡她?”陸燼不在乎裴敬甫越來越難看的臉色,接著絮絮叨叨:“姓裴的,你這就過分了吧?人家太師嫡千金,有機會跟人溫存怎麽還嫌棄上了?而且你們又是名正言順的夫妻,睡一覺又怎麽了?”

裴敬甫終於忍無可忍:“你給我住嘴!”

“行,行,我惹不起你,但你得趕緊把你女人這事解決了,百裏傷那邊不解決,麻煩還大著,你要是現在要跟她睡,我就去幫你們把風……”

陸燼說話這會兒功夫,裴敬甫突然想到什麽,打定主意,將趙元善重新抱了起來。

陸燼不明所以:“怎麽這是?”

“跟我來。”

裴敬甫順著林子沿著一條羊腸小道,半刻鐘的時間便來到一條潭水邊。

陸燼訝異裴敬甫的輕車熟路:“你對這裏還挺了解啊。”

“你不是早就查出我以前是三途門的人?”裴敬甫將趙元善放在溪邊,趙元善根本安靜不下來,死死抓著他,硬要往他懷裏鉆。

裴敬甫沒再管她,正要將她的褙子脫下,便突然想起身後的陸燼,手裏的動作一頓,冷冷對他道:“你轉過去。”

陸燼立馬表示明白:“行,行。”他也不是轉過身,而是直接離開去給那兩人把風。

他是沒有看人家夫妻行魚水之歡這種事的癖好。只是沒想到這姓裴的愛好如此獨特,做這種事情還要專門來水邊做。

嘖嘖嘖,看來這位北鎮撫司鎮撫使的性子再冷,那也是一個性情中人哪。

裴敬甫等陸燼走開後,便開始脫趙元善的衣裳,解她的裙帶。當解開她的長抹,看到她身上的裹胸的時候,裴敬甫眸光一滯,覺得這布料和花紋有些眼熟。

他突然想起之前她將他給她買的衣裳裁剪開的事情,難道……

裴敬甫只是看了幾眼,飽滿的胸溝就讓他面紅耳赤。他迫使自己鎮定,冷著臉將她身上脫的只剩裹胸和中褲,便利落的將她沈到水潭裏。

好在百裏傷給她下的藥並不是很厲害的那種藥,他本來也只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慶幸的是趙元善泡在水潭裏沒多久,就逐漸安分平靜下來。

另一邊,陸燼剛靠著樹胡思亂想沒多久,裴敬甫就已經過來了。

陸燼上下打量了裴敬甫一眼,挑眉咂舌:“你不至於這麽快吧?!”他往他身後看了一眼,“怎麽著這種事最快也得需要半盞茶的功夫,你這用脫一件衣裳的功夫就好了?!”

裴敬甫耳根還在泛紅,所幸因為天色的緣故陸燼看不見,他的臉色因為陸燼的話難看到了極點,冷著聲音跟他囑咐:“她泡在水潭裏,你待在這裏看著她,我去幫無為解決百裏傷。”

“什麽?你只是把人家泡水裏了?”陸燼頭一回見到有男人遇到這種事情行的卻是這種方法,“裴敬甫,你這君子當的可真是讓我猝不及防啊!”陸燼看了眼不遠處在水潭裏只露出一個頭的趙元善,“你就這麽放心讓我看著你媳婦兒,不怕我做點什麽?”

裴敬甫冷笑:“如果你碰了她,我讓你一生都無法再碰女人。”

陸燼突然覺得下面一顫,幹笑:“開個玩笑,我哪敢動你裴大人的人?”

“最好是這樣。”裴敬甫丟下一句,便大步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我裴哥多有原則的一個人,怎麽可能會隨便開車。

雖然不算好人吧,但這方面還是很保守的,就算自己忍不住暗戳戳的想,表面也要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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